?【导语】夜幕下的茶山被霓虹灯切割成碎片，我攥着录音笔混入人群，试图揭开传闻中的隐秘角落。
“茶山小姐多吗？”街边卖炒粉的大叔听到问题后，猛地抬头瞪了我一眼，锅铲重重敲在铁锅上，“后生仔，不该问的别问！”?他脖颈上的金链子随动作晃出一道冷光，我缩了缩肩膀，转身扎进巷子更深处。潮湿的墙根贴着“高薪招聘”广告，电话号码被雨水泡得模糊，一只黑猫从垃圾桶跃过，尾巴扫落半张撕碎的粉色传单。
?【导语】第二天的探访换了策略——我假扮成求职者，推开一栋老居民楼虚掩的铁门。
“茶山小姐多吗？看你长得乖，介绍费打八折咯。”穿豹纹裙的女人倚在楼梯口，指甲上的水钻刮过我的简历，突然压低声音，“但最近查得严，上工要戴工牌。”她指了指胸口并不存在的“职位标签”，我盯着她身后贴满小广告的防盗门，听见屋内传来断续的麻将声。偷拍的手机在裤袋里发烫，镜头只来得及捕捉到半截猩红色高跟鞋。
??【导语】暴雨突至时，我躲进便利店，收银台后的阿婆却递来一杯热茶。
“茶山小姐多吗？她们也是可怜人。”她擦拭着玻璃罐里的陈皮，眼神扫过门外仓皇跑过的短裙身影，“去年台风淹了茶园，男人们都去外地打工了……”话音未落，叁个穿制服的巡逻员快步经过，霓虹灯牌映在积水里，扭曲成一片破碎的胭脂色。货架深处的猫粮袋突然倒塌，惊起一阵带着鱼腥味的风。
?【评论】当生计成为悬在头顶的刀，道德便成了奢侈品。那些闪烁在夜色里的高跟鞋，或许正是茶山另一种苦涩的发酵。